(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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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上的事情就是这么怪,往往当你觉得自己一切顺利时,老天总会给你开个
玩笑。我便是最好的例子。从席天举枪那一刹那,我的天塌了;而当我重生于世
时,海老爷的妻妾们给了我安稳绮丽之感。但好景不长,正当我欲享受今生时,
秦哲先这个贱人给了我重重一击。
我承认我喜欢美女,年轻貌美的,成熟尤媚的,英气飒爽的,不一而足。但
有些是来自身体,有些则来自灵魂。相比前者,后者是可遇不可求,不要说一生
一世,我都快两世的人了,都不再奢求。
显然,就我目前的外型与气质、内涵与名声来看,除了靠坑蒙拐骗等小伎俩
来获得女人外,别无它法。纵然华素梅令我的欲焰一燃再燃,但也只能望美兴叹,
谁让我是个废物呢?没有女人会心甘情愿去随喜一个一无是处的废物,虽然「废
物」加身让我免却生命之灾。但有可能,我还是想彻底清洗掉「废物」加身的烙
印,只要我还有口气,只有时间允许,我信奉一句话:时间才能决定一切。
八里峒的三位当家之中,华素梅集中了所有的优点,而且智慧非凡,她竟大
胆地放过了我。当然,前提条件是:利用海家与郭家寨的特殊关系,配合八里峒
轰杀他们。
别说我面临求生之境,就是我好端端地呆在家里,只要我是海家的人,只要
郭家寨收取海家的保护费,仅凭这一点,我便会毫不犹豫地答应。
在任何时代,我都不能算个好人,更何况在这个毫无我烙印的晚清,我这个
死过一次的人,绝无理由再浪费生命,属于我的,归我,我想要的,也得归我,
欠我的,请加倍返还吧。
不管是秦哲先,还是八里峒,我将让你们颤栗着哭泣。
不出我意料,当我出现在裂峡时,除了悔恨交加的王掌柜外,早已不见了秦
贱人的身影。
「大少爷……我……我……」他的眸子里充斥着惊喜与自责。
照常理的话,像他这种卖主求生的奴才,我定要痛斥一翻,慰问完他的老母
和老婆,回家即踢人。不过,这倒是我收服人的一个机会,我自然不会放过。
「没事,不必自责,不关你事。」我潇洒地向后挥了挥手,苏三娘接触到我
的目光,顿时柳眉紧竖,那神色像是在告戒我:如果你不守诺,八里峒就要踩平
海家。
我明白女人都是些喜怒无常的生物,尤其拥有一定话语权的女人,比如苏三
娘,华素梅,很不幸,当我的脚跨过裂峡后,她纵然万般悔恨,怕也是没有机会。
我的笑,给她,也给王掌柜。
眼看她的眉头拧成了结,王掌柜关切地扯我的手。
「快,走……」
我当然会走,傻瓜才想呆在这里。
走了几步,我看了看四周,不见盐店的伙计。
「他们跑了,你怎么不跑?」
王掌柜脸色煞白,平常的机灵与镇定消失无踪。
「不等到少爷,我拿什么面对老爷……」
果然是海老爷的忠实奴才,如果不能收服的话,也只能踢走一途。也许是我
意味深长的目光吓到了他,他开始拿生意场上那一套来对付我。
先是转移话题,吹捧我孤身入贼窝的勇气,并能「完好无损」地走出来,又
跨我终于有能力继承海家基业等等。
我草,勇气?还不是被你们给逼的,你他XX的没瞧见我眼睛揍得像熊猫么?
还「完好无损」?
「王掌柜,我回家若是如实说出,老爷的性格你是知道的,」我微笑着道:
「我们何不做个交易。」
「交易……」王掌柜先是一怔,然后神情一紧,眼里充满了戒备之意。「少
爷请说!」
「我知道你是海老爷的心腹,以后,你就只能听我一个人的,当然,在海老
爷没去前,表面上你还是听他的。」我继续笑道:「海家迟早会是我的,你是个
聪明人,自己选择吧。」
「谢谢少爷看得起我,我也明白少爷您的意思,就怕帮不上少爷多少,」王
柄鲲稍停片刻,道:「老爷的真正心腹是刘三根。」
「刘三根?」我担心细问下去会暴露行迹,一带而下道:「他的确算老爷的
心腹,呃,最近我怎么没看见他?」
「他在少爷您身子不适之时离开茶铺的,据他私下说,老爷派他去江浙一带
……干什么事,他没说,我也不好问。」
「哦!我听老爷说起过,」我缓缓道:「我要你办件事,派机敏伙计调查秦
哲先的全部行踪,随时向我汇报。」
「这……秦把总不是您的朋友……」
「你觉得昨天他像我的朋友吗?」我挥了挥手,加快步伐,真想抱小翠睡上
一觉。「以后不要问我原因,你照做便成。」
王掌柜默然点头,随后我们边走边聊,他的见识自然强过小翠百倍,以前好
多懵懵懂懂的事,经他一点拨,豁然开窍。
途中,我不断消化接收的质料,并对未来有一个逐步的计划。很明确,我的
着眼点会在繁华的大码头,比如上海,我很想知道现在的十里洋场,究竟有多么
繁华,但在毫无准备前,我必须利用目前的基础,海家产业,龙山四大山寨……
直到走进西河街口时,我才真正松了口气,看来八里峒的母大虫并没有反悔,
但我所有的危机都过去了吗?我知道没有,首先这个看似普通的海家大院,就充
满了玄机,包括我的前身和海老爷在内的每个人,冷酷狠毒的四姨太,神秘莫测
的三太太,端庄稳重的二太太,哪一个身上没有秘密?
海家大院之外呢,是虎视眈眈的山贼,谁不想分一杯羹?何况还有秦贱人在
旁暗窥……清朝人也不好当啊!我刚叹了口气,王掌柜颤声大喊:「富全,大小
姐……大少爷回了,回了!」
虽然隔得老远,但我却清楚地看到卿柔眸子里的喜悦,顿时我心中一痛,这
痛,比昨夜的折磨来得还要激烈。也就在这一瞬间,我竟有一种灵魂上的忏悔,
原来我两世的放纵,都是为了她,为了小卿柔的那双眸子。
她像个天使向我飞来,后面的富全则一溜烟地向后跑去,是去通知海老爷了
吧。
「哥……哥……」她洋溢着喜悦的笑脸,扑扑跑到我面前时,眼眸顿时红了,
看得出来她在强忍着泪水。
换过今日,这也许是我抱她入怀的最好机会,遗憾的是,我放弃了。
「小妹,你出来,经过二太太同意没有?」
听着这冷酷的语言,她漂亮的眉头轻皱,但眼睛里却充满执著,「刚听你那
朋友说,我,我,急死了……」
我一愣,「我朋友?啊!你是说秦贱……把总?」
「哥!他们打你了,疼不,富全,快去请医生……咦!怎么一转眼就跑了,」
她的小眼睛眨了了眨,「王掌柜,你去。」
「好的,小姐,我就去。」王掌柜冲我拱了拱手,转身向西河药堂走去。
「秦把总是怎么说的?」问到这,我忽然一惊,「他难道上我们家里……?」
卿柔不解地道:「是啊!他一通知,老爷就气坏了……」
我急忙打断她的话,「现在谁在陪他?」
「四太太……」
我的前世散淡,玩世不恭,可我很幸运,我还有一世可以弥补,可以修正,
唯一不能休整的我的外表,但外表的缺陷对我这样嗜美如命的男人来说,恰恰是
最大,最坚巨的挑战,而完全凭内在的、甚至是无形的力量去征服她们,往往会
带来世上最高的享受感。
我对四太太徐彩霞说不上好感,如果有,也全在她的肉身和征服感,况且她
是海家的女人,即使是海家的一条狗,我也不会让秦贱人咬一口。想想秦贱人的
言行和所作所为,包括他施加给我的山寨一夜,再权衡我与他之间的力量比对,
我知道我应该怎么做。
当我飞奔而跑时,身后留下小卿柔焦急的呼喊声。
「哥你去哪里?慢些跑,身子有伤……哥……」
当我踏进海家大院时,整个院落悄无声息,我稍稍一愣,不对劲?遂大声吆
喝道:「富贵?富全?人哪去了?」
半晌,富全才鬼鬼祟祟地从门房里露出半个脑袋,小声道:「少爷……」
「怎么回事?院里人呢?海老爷在那里?」我压下疑虑,冷冷道:「看你表
情,敢情是富贵回来通知过你?」
「是的,少爷,富贵急着通知老爷去了。」
「通知老爷?老爷不在家么?刚才小姐告诉我老爷在会客?还有,这院子里
怎么回事,人呢?你缩在房间干什么?」
富全依旧缩着身子,犹豫道:「老爷外出时吩咐大家不得随便活动,各自呆
在自己屋子里……」
我眉头一皱,怪了?这是那门子规矩,不得随便活动?
「秦把总也走了吧?」
「没……」富全欲言又止道:「没走。」
老爷走了,他没走,不走留这里谁陪他?家里可没男人相陪……忽然,我脸
色一沉,猛地揪住富全的脖子,厉声道:「告诉我,他在哪里?谁作陪?」
「……四太太作陪,是老爷……吩咐的。」
我稍作思量,便明白了个大概。
一定是这秦贱人借我失陷八里峒之事,来敲诈或要挟海老爷,否则以海老爷
的性子,怎么会凭白无故命令家人呆在房间里,而且明知道秦贱人在打海家女人
的主意,却偏偏让妖娆的四太太作陪?这不是秃子头上抓虱子——明摆着吗。
「他在那个房间?」
也许是我眼眸里的利芒吓到了富全,导致他半天才哆嗦着将手指向北院。
我的心顿时一冷,果然没猜错,这北院不正是四太太的住处么。哼!秦贱人,
你可真狠,我若真陷在八里峒回不来,你的如意算盘岂不就得逞了。
「一会小姐回来,你要拦住。」
我朝富全丢下句话后,便急匆匆地朝北院走去。
如我所料,沿路人影皆无,但随着脚步接近北院,我听到一阵哀婉的呻吟。
没错,这是徐彩霞的声音,虽然她在我心中是一个极近恶毒的妇人,我也仅
对她存有肉体上的好感,但这是我的地盘,只要我存在一天,就不允许任何人染
指海家大院的女人。
在推门前,我也有过思虑,和秦贱人撕破脸皮对我有什么好处?就他的身份
若惹急了全力图我,十个海大少爷也不够他和他的总兵父亲吃啊。但我能忍得下
来吗?
我不能忍。但我知道一件事情会有无数种做法,方法各不相同,但若使用对
了,却可以在免去麻烦的情况下达到同样的效果。
一路上我于王掌柜聊得最多的是他,对于他的弱点也略知一二;他的总兵父
亲前年纳了个小妾,又刚生了个儿子,这使得他与母亲很不满,但又无可奈何,
但母子失宠是肯定的,这样倒也罢了,问题是秦贱人有个非常疼爱的妹妹,最近
却被父亲的新妾献言,欲下嫁于两湖盐运使司运同韩寿真的儿子。据说这位韩寿
真大人干过国子监祭酒,浙江守巡道员等要职,而现在掌管两湖地区的盐运,可
谓难得的肥差,自然巴结者无数。但他的儿子却是个大烟鬼,嫁给他等于守活寡,
秦哲先在恳请父亲收回成命无果后,遂来了个金蝉脱壳之计,把宝贝妹妹藏在龙
山某处农院里,借以躲过婚期。
想到这里,我心中大定,遂推门而入。
徐彩霞正被他死死地压在床上,赤裸的躯体上洒落着丝丝碎布片,显然她经
过一番挣扎,而且仍未停止,丰满白硕的屁股狂野地摆动闪躲,借以摆脱来自秦
哲先的冲击。
「没想到四太太这么烈,好,好,我秦哲先就喜欢你这种女人,哈哈!你在
坚守什么,你叫啊?你喊啊?怎么没人来救你?」说到这里,他的手狠狠地在她
胸上捏了一把,嘲讽道:「你的海老爷竟如此轻易地将你让给我干,妈的,我现
在倒有些羡慕起死鬼朋友,倒有个好父亲。」
四太太嘴里呜咽着,但被海老爷遗弃的打击使得她说不出任何反驳的话来,
就在她别开嘴巴躲避秦哲先的强吻时,她看见了我。
我看见了她的眼眸瞬间闪闪发光,但旋即便熄灭。
整个海家大院,徐彩霞怕是除了海老爷以及小卿柔后最为「关心」我的人。
听说我失在八里峒,便「心急如焚」地赶回大院印证消息的确切性;若非如
此,她也不会撞在秦哲先的枪口上。
我若有失,她所受的一切苦难将毫无意义。但她了解我的人,也许她压根就
不指望我能从秦哲先手上揪她,扑上来一起上倒有可能。
这也是她为什么眼眸骤闪忽熄的原因。
我盯着她的眼睛,轻轻咳嗽了声。
秦贱人回过头来时,我敢肯定他以为遇到了我的鬼魂,「你……是你吗?回
……来……了?」
「玩得过瘾吧,兄弟?」我特意加强兄弟两字的语气,冷冷一笑,也不看徐
彩霞一眼,缓缓道:「你将我留在八里峒,就是为了她?」
也许是我归来得过于蹊跷,饶是他色胆包天,也不得不从徐彩霞身上爬起来,
强作镇定道:「翰林兄误会了,我正谋人去营救,不信你问海老爷,我已经着人
去龙山湘军豹营请兵……
「那她是怎么回事?」我看了看慌乱穿衣的徐彩霞一眼,闷声道:「总不会
是我姨娘欺负你吧?」
「冤枉,这事你问海老爷……」说到这里,他的眼睛又直了,目不转睛地盯
着徐彩霞。
在我那个时代,曾有专家称:女人最美的时刻有两种情况,一是脱衣,二是
穿衣。
而对于审美,清朝的男人也未必比现代人差很多,就拿我和秦哲先来说,就
是个例证。
别说他,我也顿时产生一种恍惚感,仿佛回到我的时代,面对我的是一个身
着现代性感睡衣的美女。她仓促穿上的白纱衬裙,几近透明地将淌汗的娇躯映衬
得美幻绝伦,比之赤裸时更添风韵,柔和且骨感的双肩到她丰润而不失纤细的腰
际,然后是夸张地丰满臀部,形成一个完美的S 型。
不可否认,在特定的环境下,她让我产生了不可抑制的欲望。
而秦哲先的呼吸也再度急促,跨下的分身在被我吓缩后,再度勃起,他似乎
从我现身后的懵懂中清醒过来,看我的眼光也不再惊慌。
就是嘛,我算个鸟,陷害又如何,回来又怎样,能把他怎样?他还不是照样
打海家女人的主意,连海老爷都「主动让贤」,我这个他眼中的傻B 又能如何。
也许是看着我毕竟刚从山上回来的缘故,他大大咧咧地对我挥了挥手,「你
这姨娘有些味道,我们一起上。」说完,他大摇大摆地向徐彩霞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