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
夜渐深。
整个的扫月楼随着夜暮的降临,也渐渐形成恐怖的气氛。
楼为明未遗臣龚丰于「丰亩园」遗迹。
龚善画,有僧人扫叶图,因名扫叶楼。
全楼一片死静,没有一点点的声音。
任何人置身于此地,都难免会想到鬼,小龙此刻就有陷入鬼城世界的感觉。
但是他并没害怕,因为自觉没有做过一件亏心事,没有做过亏心事的人,就
有一股浩然正气,鬼是不敢侵犯浩然正气的。
他静立约莫两刻时,忽然有一种不妙的感觉,不禁轻轻的自语道:「笑面跛
丐,哇唾!他莫非出事了?」不错,笑面跛丐约好了,绝不可能不来,除非是出
了事,还有,据婷婷姐姐说狐偃头沱以及丰面鬼使均非省油灯。出了什么事?
小龙想到这里,不由皱起了眉头,他什么都不怕,只怕发生某些全凭武功解
决的事,他不愿杀戮无辜。
正在忧心仲仲之际,忽然传来一声幽幽的女人叹息。
在这种充满鬼的气氛的地方,突然听到这么一声叹息,任何人都会为之毛骨
悚然。
「哇嗥!难道真有鬼?有够衰!」
一声叹息过后,全楼趋于寂静。
小龙一惊过后,立刻恢复镇静,运目搜视发出那怪声的地方,不见有什么怪
现象,耸肩一笑,便打算将它置诸脑后。
但偶一转眼旁顾,顿时心头大震,原因是他看到一个女人。
一个长发披一眉的白衣女人。
她长得很美,年约二十五六岁,已静静的立在一座假山的旁边。
脸上含看一丝微笑。
那情形,好象她已站在那里很久,已经偷偷看着小龙很久了。
「哇噻!你是什么人?」
身形一飘,展弱了「水波流」轻功,向那女人扑了过去。
但等小能摸近之际,忽见那长发女人一闪躲入假山后面去了当即刹住身子,
然后步步为营转入假山后面。
一看之下,不禁怔住了。
皆因长发女人已不在假山后面,凭他的视力、听力以及轻功身法,居然能在
他身前遁。
形若不是鬼,适份功力就真个匪夷所思了。
不景暗暗抽了一口冷气,暗忖道。「哇噻!我就偏不信邪!」
对于鬼,他一直是存疑的,不相信比相信多些,而且他的确不怕鬼,他觉得
一涸人只要行得正,做的正,任何鬼怪都不会上身的。
「哇噻!子不语,怪力乱神!」
「唉!」
又一毁幽幽的叹息,自左方传来。
小龙转头循声望去,一眼瞥见扫叶楼的回廊上,也就是刚才站立的地方,站
着那个身穿白色是衫的长发女人。
但是,那已不是一张美丽的脸庞,而变成一张七窍流血,像吊死鬼一样可怕
的脸庞。
小龙由于心理上已有准备,故此见到一张恐怖的面孔,倒不怎样害怕,他决
心弄明这女鬼是真是假,当下就在假山上一顿双足,怒矢般向扫叶楼回廊飞掠过
去。
假山与楼间的距离约四丈,这样的距离,对小龙来说,一蹴可及,但那长发
女鬼在小龙刚起身之际,又一闪身,退入楼阁里去了。
小龙就在她退入楼阁的次一瞬间飞上了回廊,他竟毫不迟疑的冲了进去。
楼阁内空空如也,那女鬼又消失不见了。
只见对面一扇窗门在迎风摇荡。
他疾步靠近窗门,向外望去,只见那长发女鬼站在楼下数丈外一棵柳树上。
站在树梢上,随树梢浮沉着。
小龙一看那情景,心头就不禁「砰」的一跳,因为他这时已正确的看出那种
轻功的境界,即使不是厉鬼,也是个非常难以对付的女流高手。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道:「喂!你如有所为而来,请即划下道儿,哇噻!装
神弄鬼像什么玩意儿?」
长发女鬼不动也不答,只瞪眼看着小龙,双眼中流出的血水倍觉可怕。
小龙见她不答,忍不住越窗飞去,再向她飞扑过去了。
结果情形仍然相同,就在他飞扑出窗口的待候,那长发女鬼的身子忽然直沉
而下,瞬即不见。
「哇噻!好快,但顾她是真鬼才好!」
他希望她是真鬼的理由是:碰见励鬼,王敬实他们不一定会丧命,而碰上恃
强的武林高手,就有性命之虑了。
「唉!」
暗忖方自脑际闪过,前面围中又传来一声叹息。
攀目望去,那女鬼出现龄一棵芭蕉树下,只不退她的面目已改变,又变成原
先那张美丽的脸孔。
她向小能微笑着,很甜很迷人的微笑。
「哇噻!妳吓不倒我的。」
长发女鬼不答也不动,脸上仍褂着迷人的微笑。
小龙扮了个鬼脸笑道:「哇噻!妳如果是鬼,就不怕道颗石头。」
说罢,自地上捡起一颗石头。
石头去势如电,长发女鬼却似怕石头,身子一闪,躲人芭蕉树后去了。
小能哈哈一笑,挥头就走。
这一策略果然奏效,那长发女鬼又出现了,而且启口道:「喂!你怎磨走了
呢?」
小龙转过身来微微一笑道:「哇噻!黔骡技穷了吧?」
「你的瞻量里真不错,妾身每次装鬼都能把人吓个半死。」
「哇噻!我是涸一贫如洗的穷人,你该知道穷人是不怕鬼的!」
「所以你也准备来抢珠宝?」
「哇噻!这样说来,妳是觊胡那批珠宝了?」
「是的!」
「哇噻!现在还想要么?」
「是的!」
「哇隆!妳可知道这批珠宝是用以救济巢湖灾民?」
长发女人道:「妾身出个价钱如何?」
「哇嗜!妳是想出钱置这批珠宝?」
长发女人道:「是的,妾身可以马上付你五万两银子,怎样?公道吗?」
「哇噻一。珠宝不是我的,为什么把银子给我呢?」
长发女人道:「虽然不是你的,但你来到这理,自然是想染指,我们如果能
够合作,就高枕无忧了!」
「哇噻!称太看得起我了!」
「我有自知之明,你有高明的轻功,其它的身手也不会太差劲,所以我想邀
你做我的伙伴。」
「哇噻!假如我不顾意呢?」
长发女人叹道:「不要逞强了,你别无选择,那份珠宝我们是势在必得。」
「哇噻!称想威胁我?」
长发女人道:「识时务者为俊杰,如果你孰着的话,会害死不少人,为什磨
不积些阴德呢!」
「哇噻!怎么说会害死不少人?」
「妾身只能说到这里,不便再为你详细解释了。」
小龙想了想,说道:「哇噻!我也要告诉你一件事,那批珠宝,可救活许多
人。」
长发女人道:「要想救灾,五万两也就够了。」
「哇噻!五百万两也不够!」
「既然如此,就算那批珠宝用来全部救灾,也是无济于事!」
「哇噻!我等都应尽力而为。」
长发女人道:「但你绝不可能活着拿到这批珠宝,或者保护这批珠宝。」
小龙道:「哇噻!咱俩不妨走着瞧!」
长发女人道:「当然,有些人不到黄河心不死,不见棺材不掉泪,就像那些
人一样!」
小龙顺着她的手指望去,长发女人所指的地方,正是扫叶楼。
他一跃上了楼顶,鸟瞰过去,正如名士题诗云。「最是江南堪爱处,城中面
面是青山。」
由此望则城内万家灯火,外望则大江一衣如带,船帆千千。
但富他踏人模内,立刻同到一股浓重的血腥气味。
他不需照明,一瞥之下,不由得凛然止步,只见空空的楼上两人尸横就地,
一个是壮士打扮,一涸是头陀装扮。
两人年岁均都不小,那头陀的半边天灵羞已被削去,壮士的下半身,血迹斑
然,脸上五官扭曲,形状可怖,显然是身受重伤而死,曾受极大痛苦。
事到如今,不由得小龙不担心王敬实以及皖南四钗等人的安危了。
但扫叶楼三面,每一处门户都是洞开着的,其中均是黑黝黝的,不知藏着什
魔秘密,晓是他身负盖世奇学,见了一种情形,背上也是不自禁地生出凉意。
当下他向左方探索,来到一同偏厅。
这厅中的情形更是恐怖,地上横七竖八,一共死了二三十人,有的相互扭成
一团,有的手中刀剑砍在对方身上,血流遍地,腥气奇重。
看来,这些人的脸色,均都新死不久。
「哇噻!为了这些毫无生命的束西,竟拼命至此,丧命于此!」
「怎磨擦?」长发女人不知何时也进来了。
「哇噻!什么怎么样?」
「你没有看见这惨酷的场面,为了那批珠宝,一个个横尸当地!」
「哇噻!妳好狠!」
长发女人双手连摇,说道:「阁下别张冠李戴,妾身可不敢居功,这不是我
的杰作。」
「不是妳?哇噻!至少与妳脱不了关系!」
「真要是我做的,我没有否认的必要。」
说着,长发女人自怀里取出一只颇似绣球的束西,抛了出来道:「是东西给
你!」
小龙伸手去接,就在快要接入手理之时,忽觉不妥,连忙仰身倒退,离开了
扫叶楼。
于是,那只球状似绣球般的东西,就落人偏厅,随同「碰」的一声闷响,如
炮竹炸开,迸射出一大团黄色的浓烟。
小龙一见,虽不知为何物,但可确定那黄烟能致人于死地,立即再一顿足,
纵出四丈开外。
一瞬同,浓烟卷到他面前,再一个倒翻,透远远避到十几丈外的一道墙角。
黄烟散开约七八丈之后,力道即尽,转向上升时,在月光的照射下,形如一
大团炎火,冉冉升上空中。
黄烟虽然迷浓,但却不能逃过小龙如雷的神目,发觉长发女人藉烟幕的掩爱
逃遁。
小龙故作不察,悄悄的跟在后面远远看去,只见长发女人进入了三江镖局。
这时刻,三江镖局,灯火处处,十分明亮。
二人一前一俊,快过二缕黑烟,只一闪便自不见,长发女人已进入圈中的一
栋阁楼里。
小龙掠至三江镖局,只见镖局二进大厅内灯光特亮,倾耳凝听,笑语喧哗可
闻,料定其中必然饮宴未毕。
他艺高瞻大,因之毫不迟疑,如投巢雏燕飞掠,悄悄跃至那厅后窗,神不知
鬼不畏便隐上了回廊横梁。
他神目如电,视夜如昼,四视园中无人,虚指一点,后窗窗纸上,立即破了
一洞。
接着是「金钩倒悬式」,谨以脚面掬住回廊横梁,身躯半躬下垂,只眼正好
由破洞中穿人厅中。
厅中此际,果然正在开席,祗见那正中央,圆圆的一张檀木桌上坐了一圈。
上手是忠厚老实的王敬实,两边皖南四剑,下首也就是面到小龙的一边,坐
着三个不认识的人,想必是此间主人。
果然,正中一身躯高大,白髦银髯,神感威猛的老者执杯敬酒,未言先是一
阵哈哈大笑。
笑声洪亮震耳,显示他内功颇佳,笑毕方道:「来,来,来,玦儿、行儿,
难得皖南四剑看得起我们父子,将这批大买卖让予咱三江镖局,更难得王老板慷
慨好义,以珍物换取钱粮,救济巢湖灾民,让我们父子三人,各敬一杯,以示敬
佩感谢之忱!」
说罢,率先干了,他身畔两位面貌相彷,年约三十上下的精壮男子,也同时
饮尽一杯,共邀王敬实五人干杯。
单剑震皖南方直民,笑着回敬道:「三江镖局,名冠京革,执同业牛耳,兄
弟等得亲凤范,实在幸甚,谨请三位饮尽此杯!」
好一阵方算敬过一圈,于老镖头,霍一沉吟,道:「方镖头来京之后,可曾
到别家去过吗?」
方直民连忙摇头,表示不曾,于飞哈哈一笑,解释道:「老朽因见王老板所
携珍物价值连城,怕万一传扬出去,引起货小注意,这一来,不但不易脱手,反
可能节外生枝,多生许多事故。」
方直民道:「在下也是这般想法,故而一入京城,便到老镖头局中来了!」
于飞又是哈哈一笑,连赞:「好,好。」又道:「方镖头与王老板既如此信
托老朽,说不得老朽要将此重担负起,这么吧,赶明起,五位居在局内,珍宝分
件交于小儿,令他二人执往城中富户家中售卖,如此不仅可收隐秘之效,更可得
大价钱。王老板意下如何?」
王敬实连连应好,并且深致谢意。
窗外小龙听了,不但觉得十分放心,觉得这办法妥当保险。随之一想,可又
觉得不大对劲。
因为假如于飞真是个古道热肠的人,那长发女人为何潜入三江镖局。
难道,王敬实已将珍宝移来此地,被长发女人知道了,乘他们在前厅议事,
暗中下手?
这一起,似认为自己判断正确,立即向后院走去。
甫入后院,身边突闻:「石贤侄,速往假山来!」
小龙乍闻传音,正是笑面跛丐声音,欣喜的暗道:「哇噻!明明约好的,却
一个人跑来此地,害人瞎操心!」
四周一阵张望,上且即发现假山,一式「小波流」飞掠过去。
前进不远,果然发现了笑面跛丐。
他欣喜的朝笑面跛丐一拱手,道:「说好去扫叶楼,竟跑到这儿凉快……」
未等他说完,笑面跛丐忙道:「身在险境,快随我来,一切回头再解释。」
说完,拉着他前进数步,立即移开了假山一块石头。
小龙立即发现一个狭窄洞穴。
失面跛丐低声说道:「此处是三江镖局一处秘地,被我无意发现,你进去,
我替你把风!」
小龙微一点头,刚刚入数步,只听「咋!」的一声轻响,洞中立即一暗,但
这并难不倒他那夜如白昼的双目。
继续前进不远,忽觉有一股萧麝般幽幽扑鼻沁心,使他陶然欲醉,仔细一瞧
上且即发现地下躺了一个人。
惊骇之余,将那人板转过来一瞧,暗道:「哇噻!怎么会是她?」
一头乌溜溜的秀发及一张美若天仙的绝色姿容,立即呈现在小龙的面前,这
少女竟是自己不辞而别的阿娟。
他不由一呆。
一颗心儿忐忑狂跳。
哇噻!这真是太巧了,想不到在这里又遇上了。
小龙关心的替阿娟把了一阵脉,内心不禁又是一震,暗道:「哇噻!夭寿!
真缺德!」原来阿娟中的是淫毒,此种得毒非经男女交合,而且要毒者泄尽淫毒
不可,否则,只有经脉爆裂一途。
「哇噻!不行啊!若是,唉!一来乘人之危,再则如何对得起婷婷姐姐!」
想着想着,饶是他智能如海,也不知该如何解决。
苦思之下,立即将人抱起,心想:「哇噻!先把人救出去再说!」
洞外失面跛丐见他抱着少女出来,忙问是怎么同事,小龙只得据实说了,也
说出认识此女经过。
笑面跋丐沉思有顷,道:「小龙,这也是上天安排,偏偏在此时此地被你碰
上,看此女品貌端正,并无淫邪之态,你就施以援手,至于婷婷侄女这方面,我
愿意居中解说。」
小龙道:「这件事待见了婷婷姐姐再说吧!」
笑面跛丐看了阿娟一眼道:「她的呼吸甚疾,要不要紧啊?」
「哇噻!她已服下『赤龙丸』,暂时无碍。」
笑面跛丐哦了一声,道:「小龙,那你先救她同去,这里就由我来监视。」
小龙道:「哦对了,我们约好扫叶楼会齐,前辈怎么又来到了这里?」
笑面跛丐冷冷一笑道:「自你出来之后,我一直暗中尾随,无意中发现了一
人,这人便是于飞。」
小龙见笑面跛丐冷笑,立即问道:「哇噻!前辈认得于飞吗?」
笑面跛丐又是一声冷笑,道:「这于飞,原名于三飞,老跛子不仅认得,还
知他与独芳客有一段仇隙呢!」
小龙忙问缘故,笑面跛丐又道:「这于三飞本是崆峒子弟,早年初出北湖,
以一柄奇形兵刃银连澴,在陇中扬名立万,未遇敌手,一时少年得志,渐渐趋入
下流,终至沦入黑道为盗。」
「独芳容有一次游历陇中,正遇着于飞在打劫行商,见他是崆峒家数,立即
上前,将他擒住,亲自送往崆峒山上,三清官五柳道人处,好生管教。」
「那知五柳道人,羞恼成怒,反责他狗拿耗子,多管闲事,一言不合,动起
手来,五柳道人虽是崆峒一派掌门,却也敌不过孤芳客一掌,惨遭败北。」
「后来这于三飞留在崆峒,未再下山,据传是怕孤芳客找他麻烦,立誓重修
绝艺,报雪前仇。」
「据我老跛子椎想,崆峒派与孤芳客结下这层怨仇,上次七派合力暗袭之事
决不会少了五柳道人与于三飞这二人。」
小龙闻言,立即将长发女鬼一事告诉,笑面跛丐。
笑面跛丐道:「我会小心应付,你走吧,救人要紧。」
说完,迳自起身离去。
小龙暗叫声:「哇噻!我……」一见笑面跛丐头也不同的走了,只好硬着头
皮抱起阿娟离开了三江综局。
窗外秋风箫箫。
室内春光旖旎。
小龙来到阿娟的身边,只见她虽然晕穴被制,却被媚药激得娇靥酡红,呼吸
粗浊,玉汗淋淋,出声也更加的沁人了。
不由心神一荡,热血滔滔,旗正飘飘了。
阿娟的呼吸更加急促了。
那呼吸声好似巨锤般不住的敲击小龙的心口,他知道媚药开始发作了,双手
开始「总动员」了。
他不是「菜鸟」,在这方面已算是熟手了,很快的「杀猪」、「拔毛」,把
阿娟剥得光溜溜了。
哇噻!太美了。
哇噻!太迷人了!
此刻,什么「非礼勿视,非礼勿动」,什么「对婷婷不忠」,哇噻!暂时已
抛诸脑后了他原本看过阿娟的胴体,但没有此刻亲切,更何况,此刻是在救人!
于是,他匆匆脱去衣衫,立即贴上她的身子。
对准目标之后,立即「挥戈上马」。
乘长风破万里浪,很快的就「斩将」、「过关」,深入腹地,小龙才伸手解
开了她的诸穴穴道一解,在媚药催动下的阿娟,哇噻!像一只发了疯的母牛,不
停的猛烈扭动,口中不停「格格」、「哼哎唷」的叫着。
所幸,小龙在这方面已有经验,很快的将她驯服了。
可是,那媚药实在太厉害了,半晌之后,她再度嘶叫狂扭起来。
小龙不得不采取强烈攻势了,立即开始「密集安打」,胸膛紧贴着她那高耸
的双峰,下体作知距离的抽送。
好一场龙争虎门。
哇噻!短兵相接的肉搏。
哇噻!有够累!
雨夜花,雨夜花,受风雨,吹落地。
无人看见,瞑目怨嗟,花谢落土不再回。
花落土,花落土,有谁人,可看顾,无情风雨,误阮前途花蕊若落要如何?
纠缠了一个多时辰之后,阿娟开始「安份」了些,可是小龙攻击力量,仍然
没有稍减,强棒出击,「高飞牺牲打」与「密集安打」交互替用。
小龙虽然功力通玄,但遇到如此骠悍的对手,却也累得气喘吁吁了。
他一见她仍然后劲十足,情急之下,灵机一动,急速来了一个大翻身,让阿
娟坐在自己胯间。
攻守互异之后,小龙只要揽住阿娟纤腰,不让她违规、冲出「线外」,就可
以欣赏她那迷人的胴体了。
阿娟开始摆动身体,好象正在骑马那样,上上下下的抽动起来。
「哇噻!妙!妙!」小龙扶住她的腰部道:「妙极了!」
尤其那对乳波似涛的双峰,更是颤动得令他神驰目眩,激动之下,居然每次
阿娟往下坐时,就提气将腹部往上挺。
哇噻!真是「乞食赶庙公」。
渐渐地,小龙爱不释手的攀向高峰。
所幸,阿娟已近「强弓之未」,因此,小龙探测车虽然在双峰游走,却未发
生「车祸」
阿娟浪荡的叫着,油田「钻探」工作总算有了收获,开始向外冒「天然气」
了。
募地。……阿娟身子速颤,突然加速挺劲起来。
小龙受此一颠,差点冲上了「安全岛」,慌忙搂着她的纤腰,认真「指挥交
通」,执行勤务。
半晌之后,他又被那座一局耸双峰的诱惑,又情不自禁的又抚摸,享受双重
快感。
阿娟呻吟连连,欲争无力了。
身子情不自禁的哆嗦起来了。
小龙霍地坐了起来。二人股与股交迭着,开始吮吸了,整个人都陶醉了。
阿娟在一泄再泄之后,无力靠在小龙身上,任由他去吮吸与抚摸,在悠悠中
她已入睡了。
黎明时分,阿娟终于醒了。
凝神一瞧,看见自己躺在床上,看房间布置,似乎是在客栈里。
再看过去,一个金发女郎坐在一边,不由诧异的道:「你……你是谁?我怎
么会在这里?」
「阿娟!你……」
阿娟想不到对方竟然知道自己的名字,刚想坐起,突然觉得下身撕裂般的疼
痛,闷哼了一声之后,立即被苏婷婷拥入怀里。
她又惊又急,情不自禁埋首苏婷婷怀里哭了。
「阿娟,别哭!事情已经过去了!」
「小姐,这里是什么地方?」
「这里是客栈,快告诉我,你怎么会落入三江镖局手里?」
一提到三江镖局,阿娟立即想到自己中了于飞的暗算,想必是被这位姑娘相
救,对了,她是怎么知道自己叫阿娟呢?
上且即歉然问道:「小姐,你怎么知道我叫阿娟呢?」
「喔!你猜呢?」
阿娟扭动着腰枝,道:「小妹猜不出痲!」
「小心!别扭了蛮腰。」苏婷婷取笑着说:「嘻嘻,是你龙哥哥告诉姐姐的
嘛!」
「龙哥哥?他在那里?」说着说着,突然「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苏婷婷被她哭得不知所措,问道:「你已经逃脱了于飞的掌握,为什么要哭
呢?」
「我没有脸再见龙哥哥了!」
「为什么?」
「我已经不是清白之身了!」
「就为了这个?」
「这还不严重吗?女儿家清白被污,这一生幸福已没有了,活着也是行尸走
向,我还有脸见龙哥哥么?」
苏婷婷已将接受一项严重的考验了,她为自己一私,暗中安排了府小兰,如
今又面临阿娟的难题。
许久,她猛然作了一个决定,说道:「阿娟,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请说!」
「你真的很爱龙哥哥么?」
「此生不渝!」语音一顿,接道:「不过,现在我已有了另一个决定。」
「什么决定?」
「陪伴青灯,以度此生,姑娘,多谢你救了薄命女子一命……」
说至此,盈盈的拜了下去。
苏婷婷身子一震,忙道:「阿娟,别这样想不开,人生如戏,戏如人生,何
必这样死心眼呢?」
阿娟道:「不是我想不开或死心眼,我知道,一开始是我欺骗了龙哥哥,但
是,我是身不由己,因为我是天魔教教徒,不管怎么说,我是卖给龙哥哥的,为
奴为婢都是他的人了,因此,我应该为他保持清白之身,现在已被沾污了!」
苏婷婷见她双眼赤红,楚楚可怜,芳心不忍道:「阿娟,假如占有你的人是
你龙哥哥呢?」
阿娟「啊」了一声,泪珠滚滚而下。
苏婷婷道:「当时你中了媚毒,非经男女交合,而且要毒者泄尽媚毒不可,
否取,只有经脉爆裂而亡一途。」
语音一顿,接道:「当时事急紧迫,只好叫他那样做了,娟妹你恨我吗?」
接着,又把对府小兰说的那一套又搬了出来。
阿娟好奇的看了苏婷婷一眼,玉面一红,道:「姐姐,可是安慰我吧?」
苏婷婷道:「不!这是千真万确的事实,但是,你心里必须有所准备,我是
他的妻子,在没有认识你之前,还有一位红粉知己,如今你是第三位了。」
阿娟道:「夫人只要收容我,我不记名份,只要常看见龙哥哥,侍候龙哥哥
就心满意足了。」
苏婷婷道:「妹妹能屈尊降贵姐姐我高兴万分,希望今后大家以姐妹相称,
就不负姐姐这片心意了。」
阿娟盈盈跪下为礼,道:「谢谢……谢谢姐姐!」
「妹妹,你先调息一下吧一。等会儿我再叫他来见你!」
翌日,小龙恢复了丑小子的身份,故意在金陵城走了一匝。
这谋略,是苏婷婷与阿娟共同设计的,皆因他们认为,既然天魔帮发出天魔
帖,这件事迟早都要解决,若一味掩饰身份,便永远没有结局。
小龙对苏婷婷是言听计从,无话可说。
果然,中午时分,店小二执着一张红柬走来,接过一看,只见上面写道:字
奉石小龙知悉:阁下出道江湖以来,屡与本帮作对,先奸杀本帮弟子甲纯乙苯,
复劫持女弟子阿娟,此等行径,狠辣兼具,人神共愤。
故特请阁下,重九之夜,会于钟山之阳,以作了断。
下署为天魔帮帮主言不忘,及桃花三娘子签名字样。
小龙看罢,对这种指鹿为马,恶人先告状的事,十分气愤。
苏婷婷笑颜如花,湛蓝的双眸中,充满了跃然欲动的神气。
阿娟则满面怒容,显示着她心中,正有满腔怒气。
傍晚时分,小龙入店不久,店小二突然走过来道:「有客来访!」
小龙走了出去,竟是梅凌霜与府小兰师徒,连忙进入,不等询问,府小兰已
迫不及待吱吱喳喳说了出来。
皆因梅凌霜为抚平爱徒感情的创伤,便带着府小兰四处游历,希望时间与风
景能使她快乐。
谁知行走不远,就听见天魔帮传出天魔帖与丑少年石小龙金陵一决的消息,
便催着师父急急前来。
甫入金陵,便发现了小龙,于是,师徒尚末找到歇脚地方,便就来了。
阿娟献上玉茗,梅凌霜啜了一口,道:「武林中素来有胜者为侯,败者为寇
的陋规,反正要是打赢了,不对也变成对了!重九之会,算上我师徒一份!」几
人商议了一阵,小龙出去交待店伙,为梅凌霜师徒准备房间。三女聚在一起,各
诉各的心意,总算达成了协议,苏婷婷居长为姐,府小兰与阿娟同年同月,但府
小兰早二日为次,阿娟最小只好敬陪末座。
这一来,三女腻在一起,所有的话题,就离不开小龙了,梅凌霜见爱徒感清
有了着落,心头一块大石也放了下来。
小儿女的事清她自然不愿插嘴,小龙更是无法置啄,于是,相视一笑,亦分
别同房。
小龙飘上榻,卸去衣衫,正欲入定,陡听一阵轻细的步履声悄悄走来,临近
他的房门之际,突然轻轻敲了数下,低声唤道:「龙哥哥!」
小龙听得是府小兰的声音,一怔之后,旋郎低声道:「门没栓。」
府小兰轻轻门,迅即落下栓,走向榻前。
小龙觉得怪怪的,但仍下得榻来,准备燃烛。
府小兰却一把拉住他的手,吐气如兰的唤道:「龙哥哥!」
这一声,包含了无限辛酸,不少凄楚,小龙身子不由一颤。
府小兰轻轻依偎在他的怀中,柔声道:「龙哥哥!你是世上第一忍人,为什
么在舟中不告诉我实情呢?」
小龙对她原本有一种内疚,经她这一提,情不自禁把她搂入怀里。
府小兰陡地紧紧的搂着小龙,凑上玉唇,紧紧吻着。
小笼遭此「突袭」,心中一阵慌乱,不知如何应对。
府小兰激情的吻了一阵子,一直到快要透不过气来才依依不舍的摊开双手,
缓缓的走向榻前。
小龙突听一阵悉索的声音,略一思忖,不由大骇,暗忖:「哇噻!兰妹,她
怎么好端端的脱起衣服啦?是那根筋不对劲啦?」
悉索声音过后,小龙瞥见小兰已坐在榻前了。
哇噻!她是什么意思?
时间悄悄的流逝……
府小兰抱着牺牲的决心,一鼓作气的卸去全身的衣服,准备要「献身」,那
知小龙被这突如其来的行动,弄得手足无措,不知如何是好?
爱,原本就是「奉献」!
爱,原本就是「牺牲」!
府小兰由羞转急,由急转为冷静,心知龙哥哥不是那种「见色心动」的人,
但偏偏自己又无法启口!
她开始陷入沉思……好半晌之后,她终于有了结论:「既然甘心献身,还是
自己采取主动的好。」
她实在太爱小龙了。